楚长歌记起,原主要嫁给钟离珏的时候,她的父亲楚权和义兄楚朔就已启程回长安,只是在路上遇到了流寇,才耽搁数日。只是不知,这流寇是巧合还是人为。
若是楚权在原主大婚之前赶回长安城,恐怕楚长歌上错花轿一事,就没那么容易发生。
记忆里,原主上错花轿到了太师府筑兰苑的婚房,吃了一块青梅糕就呕血昏厥,翌日身亡,才有了楚长歌的穿越。
太师府,书房。
一袭黑色锦衣的男人,脸上戴了个银色的狐狸面具,听到脚步声轻轻转身,一甩手里的玉骨折扇,轻轻摇着。白色的玉骨缎面,玉骨一角除了“赤门”二字外,俱是光滑平整。
男人挑眉问道:“怀瑾,你怎么才过来?”
敢直呼宁怀瑾之名的人,除了当今帝王,便唯有此人。
太师府第一谋士,来去无踪的银狐公子。
“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?”宁怀瑾坐在铁梨案前,翻阅着银狐公子搜集来的线报。
“楚长歌手里的指尖刃名叫‘绕指柔’,是迦南山的东西,但她本人与迦南山并无联系,更未接触过迦南脊志。”
迦南脊志,是一本足以使天下易主的旷世奇书。得此书者,得天下。
“盯紧朝堂上的风向,三日后的大婚,切莫出了什么岔子。”
“楚长歌武功不俗,你的安全……”银狐面有忧色。
宁怀瑾唇角牵起一拢弧度,“她不敢,也没那个本事动我。”
“今晚就是月圆之夜了,你的身体……”
“银狐,不必再说了。”
银狐公子走后,一白须老者自屏风后出现,“太师,莲塘里的极阴阵法,已准备好了。”
“封老,调开其他暗卫,不准他人靠近。”
“是。”被称为封老的老者应道。
封老走后,宁怀瑾却猝不及防地倒下,他捂住胸口,温凉清隽的俊颜却突然阴云密布,冰冷削薄的唇畔溢出一丝血迹。
月圆之夜……是他每个月最脆弱的时候。
“谁?”宁怀瑾猛地侧头,森冷阴鸷的眸子似乎能将人的骨头冻结成冰,“出来。”
穿着宫白色织锦裙裳的女子悄然出现,脸上还蒙着面纱,“主子的警惕性真叫人拜服。”
明明已经半分内力也无,却偏偏能在她出现的第一时间,感知到她的存在。
“白鸢,管好你的纸鸢盟,再肆意踏足太师府,七杀令,就是你最终的归宿。”
白鸢脸上妩媚的笑容敛去几分,琥珀色的眸子氤氲满某种复杂的神色,“我还以为,这两天的温软香玉在怀,已经磨灭了主子的野心与仇恨了呢。”
宁怀瑾猛地掐住她纤细的脖颈,反手将她抵在冰冷的墙上。
身高的差距,使白鸢的双脚悬在半空中。
“白鸢,没有人敢试探本太师的深浅。”
……
晚间,楚长歌在院子里打完一套增强体魄的拳法,准备就寝时,却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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